柴胡颗粒

主圈一梦江湖,喜欢写一点帮派的小故事。爱我们的软玉楼♡

梦里不知身是客

占tag致歉。

不知道大家有没有相似的经历。

总之很难过,却没有什么用啊。

他们都已经走了,再也没有人愿意那样宠着我了。










自五月初入江湖,如今已有六月余了。中途也曾因故离去,但至今——我还是在这江湖之中,继续我的故事。

可陪我写故事的人,却不是当初的那些人了。现在忆起他们来,不过叹一声“故人已远”,又或许惜一句“不复当年”,再没有那时半分神采飞扬。

第一个跟我交换QQ号码的小姐姐是白告,她也走了三个多月了。但我一直记得她,因为她是我在这江湖里的第一个亲友。

消夏节活动的时候,我在金陵碰到过不少有趣的少侠,其中包括我的两个小徒弟和其他的一些亲友。如今剩下的人也就只有那么几个了。也是在那时候,我唯一的师父,连再见也没留下,便弃我、弃这江湖而去了。从此岳帜名此人销声匿迹,只余一个灰暗的头像静静地躺在我的列表里。而我很清楚 ,它再也不会亮起了。

后来有一些召唤故友的活动,我也从满怀希望到彻底绝望。所谓睹物思人,也不过是召唤出一具冰冷的“尸 体”。看着它,再忆起当年的同舟共济,非但未有慰藉,反而徒增伤感。

江湖里又陆陆续续走了一批人。清理列表的时候才发现,还亮着的头像真的不多了,就连两个小徒弟也已经离去。整个列表,一百多人,只剩下那么十几个,还行走在这片江湖。

八月末,我在江湖消失了整整半个月。再归来时,江湖依然热闹着,从不肯为某一个人的离去而停留一会儿。也许江湖就是这样冷漠,我却偏偏贪恋它的热情,也贪恋那些美好的回忆。

我记得中秋有个家宴活动,我最爱把家宴桌摆在金陵的城楼上或是酹江月外围无人的小亭。那时候阿爹和师兄们都还在,我也还是家里的小公主,每天半夜在声演坊放着《舌尖上的中国》,跟禾楚或者橘子笑笑闹闹,窝在阿姐或是兄长怀里一待就是很久。跟他们在一起,总是无忧无虑的。

可是永远回不去了。阿爹走了,师叔走了,师兄们也走了。整个家只剩下我一个人,而孤单恰恰是我无法承受的。

我到现在还留着当初的照片。中秋节当天,三张家宴桌,几十个亲友,那是来的最齐的一次,也是最令人难忘的一次。从那之后,相片里的人走了一个又一个,没有再见,更没有执手相看泪眼,走的是悄无声息。等十天半个月找不到人的时候,我才发现他们已经离去的事实。我忍不住去想,是不是我真的不够重要,连要一句再见的资格都没有?还是他们真的冷漠至此,几个月的相伴到头来只换得一句“那只是游戏,不必在意”?

的确,我们曾行走的江湖,以及江湖里一切的一切,都只是一堆虚幻的数据。我们煮酒煎茶吟诗赏花的那些过往,也不过是大梦一场罢了。甚至我们的相遇都不该用萍水相逢来形容的,根本就是素未谋面,比素昧平生,都要不如。因为明明遇见了,却还不如从未见过。这么久以来,都像是活在梦中,而片刻贪欢过后,梦该醒了。早知如此绊人心,何如当初莫相识啊?

梦再美好,也只是梦。于一场虚幻中相遇并结下羁绊,有人能毫不留恋抽身而去,有的人却身陷其中不可自拔。他们傻吗?不傻。可他们偏偏甘愿溺毙于梦境——这难道不是一种无言的绝望吗?

于一场梦里遇见,注定是人走茶凉,除了见面不识,又还剩下些什么呢。梦醒之后,便都是可有可无了。

付出的情感也好,彼此之间的友谊也好,终究是竹篮打水一场空。

即使是这样了我也还是忘不了——天天盼着他们什么时候回来看看,哪怕只有一会儿也好。可我知道,没有几个人会回来了,没有几个人会回来的。

忆昔午桥桥上饮,座中多是豪英。长沟流月去无声,杏花疏影里,吹笛到天明。金陵城楼上的花依旧开的繁盛,却再无人陪我吹笛到天明了。

我的家也好,我的江湖也好,最终也只落得一句“就这样吧”。







梦里不知身是客,一晌贪欢。

梦醒了,我们能怎么办啊?只好拖着满身的疲惫和伤痕,咬牙坚持。

信念就是,他们一定会回来看看我的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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